1251.旧日光阴(63)三合一_敛财人生[综]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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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51.旧日光阴(63)三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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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棉花都差不多摘完的地里,又那种没摘干净的碎絮。然后捡棉花的去把那碎絮扣下来,一整天也捡不到二三两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本来不打算去的,不过朝阳和骄阳都得去了,这是老师布置的劳动任务。行吧!那就去吧!

        有一片地比较旱,棉株长的不高,早早的就摘干净了,大家就去这一片捡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真没耐心干这个活,干裂的棉桃壳上面的尖尖,扎手。俩孩子的手指都扎的开始起倒刺。她还没办法阻止,还得叫孩子干。她搁在一边,找一个老了的野菜掐尖尖,回去晒菜干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干着呢,远处就吵嚷起来。她直起身看过去,就听见有人喊:“林处长……林处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咋的了!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手里的布袋子放下,就往过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才现,那边逮住两个贼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贼?

        偷棉花的贼!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都是女人,也是农场的职工。说起来,还不是外人。按照族里的排辈算,一个林雨桐得叫婶子,一个得叫嫂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农场如今正是棉花收获的季节,都在腰里系着‘袱子’摘棉花呢。这种摘棉花的‘袱子’都是各家自己做的,拿来使用的。但是拿来之后,就不许带回家了,除非这一季棉花收完。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在这装棉花的工具上动手脚,比如最里面缝个暗兜之类的,一天带回去一二两的,这一季下来,得带回去多少。如今的供应,也不过是每人每年两斤棉花。因此,下班的时候,‘袱子’翻过来挂在固定的地方,抽调专门的检查小组检查。能做手脚的地方就不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即便是这样,也有人动歪脑筋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袜子和鞋,抓两把棉花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塞进去,裤腿长的话就遮住了,根本就现不了。还有往裤腿里塞的。如今天冷了,都穿秋裤嘛。秋裤下面是紧口的,这管松了裤腰带往里塞,反正漏不下去。这得下午这么干,下班的时候天就擦黑了,裤子看起来有点不妥当也没人注意。一般是不会被逮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儿这两人就是,一个是往裤子里塞,一个是往鞋里塞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,农场的领导都知道林雨桐来了。有领导来了,这工作就更得细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人也是倒霉,往裤子里塞的那个,秋裤下面紧口的松紧带断了,她把裤子的裤腿下面塞到袜子里。可偏偏裤子不合适,老弯腰这趁的裤子从袜子里跑出来了,然后这就彻底的敞口了,偷的几把棉花顺着裤腿就出来了,没来得及收拾就叫人看见了。过去的那种秋裤,穿过的都知道。松紧带要不了两周就准断,林雨桐一般都是买回来直接就给拆了给换成外面卖的那种粗带子,肯定不容易断的那种。这婶子也是邋遢,坏了也不管,塞袜子里凑活,结果完蛋了。被当成现行给逮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呢,往鞋子里塞,棉花是带籽的,它胳脚。你要是临下班的时候塞也行啊,好歹出去了再掏出来也没人现。可她也是,才半晌工夫就塞上了。然后脚磨的走路不自然。这就被挡住了:“你的脚怎么了?要不要休息。”问这话的小组长纯碎是好意,结果她自己吓坏了,哼哼唧唧的,人家叫她脱鞋,她不敢,这就个露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偷盗啊,偷的还是集体财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性质就相当恶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时这种事有没有,简直多死了。可这领导来了,人家做给领导看的,肯定管的严了。也是她们不长眼色,不知道收敛。如今怎么办啊?

        也不敢说跟林雨桐说求情的话,丢人都丢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能轻轻放过去吗?不能!

        农场就是做个自己看的,那自己轻轻放过了,以后大家都知道偷一点没事,其后果就是一小点变成一大点,然后成了一种风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林雨桐只能说:“我得跟厂里汇报,必须严肃处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肃处理的结果就是:双双被开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阳收拾他捡回来的碎絮,就问他爸说:“她们偷回去,又没办法扎棉花,也没法用啊。”偷那干啥?

        四爷就从碎絮里找出带籽的,手工剥。把棉籽从里面剥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阳看的一脸纠结:“是不容易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是不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年农机厂这边还出了一些小农具,特别受欢迎。

        先就是玉米的手动脱粒机。如今这玉米,可都是用手给脱粒的,起子给玉米棒子开几道,然后拿玉米芯子去把玉米粒往下搓,费时费力费工夫。有大型的脱粒机,可是除了大农场要之外,其他的都不用。那玩意太费电。而且大家的观念就是能省就省,公社大队哪里有钱买那大家伙。但是手动的则不同,便宜啊!象征性的买上三五台,也算是实现半机械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另外还有花生脱壳和秸秆粉碎机,脱壳机要的比较多,但是粉碎机几乎是没什么市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这秸秆,可是宝贝。烧柴得要,给牲口当饲料也得要。想要说直接叫粉碎还耕,技术能达到,产品也能出来,但就是一样,不合时宜,这玩意在这个年代是没有市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入了冬了,上面下通知了。叫厂里选代表,去da庆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。工业学da庆嘛。

        端阳不是在公社工作嘛,这孩子被选出来,去da寨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年的口号就是工业学da庆,农业学da寨。

        公社的主要工作就是指导农业生产,所以,公社干部得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四爷肯定不会是去,林雨桐也去不了,选出来的都是职工代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口子顾不上忙那个,先顾着端阳再说。林雨桐帮着收拾东西,四爷叮嘱端阳出门在外要注意的事,才把孩子给送走了。能出去走走了,可把朝阳给羡慕坏了,“我以后读大学,一定要去B京,放假的时候,我想出去走走,到处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四爷摸了摸儿子的头,“你的大学啊……”心里叹了叹,到底是说了一声:“好!”等十多年之后,如果你还是这样的想法,那就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边各种学习da庆的文件还没学完呢,结果又有的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上面下了硬指标,要准备帝国主义可能动的侵略战争,所以要备荒备战。厂子或是开设分厂,或是迁移,往更西部的山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叫‘下三线’。

        特殊钢材这么重要的东西,自然是备战所需要的。所以,这个三线建厂,马上就提上了工作日程。

        给这个分厂,提出的要求就是:靠山、分散、隐蔽。

        靠山这一条,山必须是有铁矿资源的山,这隐蔽,也好说。对外的叫个采石场都成。可这分散该怎么分散呢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了,这是四爷要头疼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有自己的事情忙,这下三线的人员,得从厂里抽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从相对繁华的地方,去更偏远,交通更不便的山沟沟,谁乐意去?

        先得说奉献。

        国家需要,人民需要,要不怕苦不怕难,勇于克服困难,动员大家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才能谈其他的条件。比如说,下三线工资高,补贴也高。能高出三分之一到一半去。还有就是政治上加分,下三线三两年再调回来,肯定得升。

        各种的条件往那里一摆,愿意下三线的人就比较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多是那种单职工的人。比如双职工才能分的大房子,这单职工是硬杠子,分不上就是分不上,但要是下去三年,再回来肯定给的。尤其是两口子中有一个务农的,家里的负担大些的,就愿意去三线,多出来的工资补贴,能叫家里过的宽裕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类都是属于比较现实的那一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更多的,则是毕业一两年的大学生,刚进厂的小青年。一听厂里号召,是为了国家备战的。遗憾没有能够为国家扛枪流血牺牲的他们,跟谁都不商量,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来报名了。他们挂在嘴上的话就是:排除一切困难,为国家的三线建设做贡献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这里在整理一张张登记表,办公室的小王就拿出一张血书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林雨桐没看内容,皱眉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小王叹气:“这是几个临时工写的血书,问咱们,为什么他们不能报名。他们也是国家的工人,他们也愿意为国家奉献自己的力量包括生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把信接过来,翻到最后看了署名。一共十八人,每个人都在名字上摁上了血手印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里面赫然有韩秋菊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雨桐沉吟了一瞬,韩秋菊这个人不予评价,但是其他人,未尝没有一颗赤诚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说:“通知下去,准许他们报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王就问:“以临时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临时工才更有意义……不过,待遇工资等同正式职工。”林雨桐就说,“如果表现良好,等再回来的时候……准予他们转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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