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70.鸾凤来仪(24)三合一_敛财人生[综]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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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70.鸾凤来仪(24)三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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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起身先把头用手整理了整理,再理了理身上沾上的干稻草:“小娘子有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捂着嘴咯咯地笑,又上下打量曹教谕一眼,才挥手,叫人打开了栅栏门,“叫他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一个小人物,从走廊里路过。左右看看,心就跳的更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天啊!我都看见谁了?

        学政大人?知府大人?知州大人?到了洞口了,在最靠近洞口的小洞里,还看见穿着绯红的官服背朝外盘腿坐在地上的大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绯红的官服显示他的身份,至少也得是从三品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大山洞出来,站在山坡上,看着四面一望无际的水,他的心哇凉哇凉的。想跑?跑的了吗?真要全死在这里了,把衣服扒了往水里一扔,全都喂王八去了。哪里还看得出谁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场景,叫他心里先胆怯了三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没话找话:“那位大人是谁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冷眼瞧他,然后蓦地一笑:“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有闲工夫管别人?先看看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曹教谕忙道:“小娘子,你是不知道,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谕,真没干过大奸大恶之事……”巴拉巴拉的嘴一路都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子在一边‘呸’了一声:“一个教谕,就在县城置办下五间铺面,七百亩田地?钱都是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童生试在科举之路上,算是起点,过不了这个坎子,那你就是上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自打曹教谕到任,汤县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,是彻底出不了头了。即便是本身有本事有能力的,银子送不到,那想迈过这个坎,也是休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曹教谕面色一白:“退!我全退!一分我都不要,全退回去。只要放了我,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将他带到另一边的山洞里,山洞里火把点着,里面放着桌子凳子,又有笔墨纸砚,“你家的那点银子,咱们还看不上。说实话,要不是有人点了你,咱也想不起来抓你。从汤县把你提溜来,咱也嫌弃费事。”她把笔墨纸砚往一边一推,朝外喊,“先摆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大工夫,鸡鸭鱼肉就摆了一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对于饿了不少天的人来说,就是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顾形象了,撕了鸡腿就往嘴里塞。从来没有这么饿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搁在一边给他倒酒:“瞧瞧,可怜见的。哎呦!你说有点办法的人家,都想着叫孩子读书,读书考了功名就有出息了。你说你也是十年寒窗啊……如今怎么就……沦落到如此境地呢?瞧着叫人怪不落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杯酒下肚,曹教谕眼泪就下来了:“我是真冤啊!”钱没多拿,罪没少受,最委屈的就是自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‘嗯’了一声:“明白!明白!听人家说过,那官场就是个大染缸。不想同流合污,就得被人排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排挤都是轻的。”曹教谕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给闷了,“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?一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的。谁读书不是想辅佐君王匡扶社稷?当年,我也是二甲进士出身,就是因为出身寒门,才被打到一小地方做了教谕。可你知道,我的上一任教谕最后的结果如何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给她把酒添上,只眨巴着眼睛,眼神了全是‘求知和崇拜’。

        曹教谕被看的恍惚了一瞬,才轻咳一声凑过去低声道:“上一任,就是看不惯他们,搜罗了证据往京城递呢……结果呢?结果被他们收买的一个童生给告了,贪污舞弊,最后判了个罢官。可回乡的路上,还没出汤县了,就被土匪杀了。妻儿老小,没一个能幸免。你说,这要是换个人能不害怕吗?这么些年,我也是……就是为了麻痹他们收了点银子,但伤天害理的事,我一件都没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干坏事,你怕什么啊?”赛牡丹嗔了一句,然后伸手在曹教谕的手上摩挲了一下,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连连画着圈圈,复又声音低了下来,“拿钱也是逼不得已的,退了不就完了。本就没有什么罪责的。看你也确实是不容易的份上,我再跟你说句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又是酒又是肉还有美人相伴,一惊一吓之下,曹教谕本身就到了崩溃的边缘了。这会子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就低声道:“这次江南两省的官员,都进来了。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……你就不想想……这么多官位空缺……朝廷拿谁去补?”

        曹教谕一愣,眼睛一亮,端着酒杯一口给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了!是了!

        不管这女人有什么目的,哪怕是想自己的嘴里掏消息,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她说的这话确实有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做了这么些年教谕,一步都没能迈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看似凶险重重,但也确实,自己身上的事真不到砍头罢官的份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反,如果抓住机会,未尝不能迈一步上去,别说县令,就是县丞,也是可的。自己才三十岁而已。赶在四十岁做上县令,五十岁是能想一想知府的位子的。到了知府的位子上,说实话,进不进的都不要紧了。一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笨蛋,更不是轻易就被酒色迷了眼的主儿。本就是试探这女人的,结果这女人说了这么一番话,叫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:“……你是说,戴罪立功?”

        赛牡丹就把手收回来了,脸上的散漫与魅色也收起来了,她指了指边上的笔墨纸砚,“知道什么,不防都写出来。我是不是诳你了,试试不就知道了。再说了,在这里,有酒有肉的,总比里面暗无天日的日子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,她就施施然起身,只叫人看住姓曹的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曹教谕果然就扛不住: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在看到赵少武腰上‘不小心’露出来的‘禁卫’的腰牌之后,更坚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晚上的时间,他把张县令、李县尉和王县丞办的那些事都给写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第二天,张县令三人就被提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黑崖出面了,手里拿着曹教谕的供状,话又是这么说的:“要么我们把这东西送到金陵或者京城去,然后把你们往水里一扔,弄一个畏罪自杀。要么,写封信叫你们家拿银子过来赎人。银子拿来,咱们两清。我们收银子,你们走人,顺道的,我手里这证据你们也可以带走。怎么选?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证据上又是贪赃枉法,又是草菅人命的,能这么轻易就算了?

        再说了,什么土匪敢绑这么多大人?

        李县尉冷笑一声:“真当咱们是傻子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黑崖一摆手,冷笑一声:“你倒是不是傻子,但就是太爱自作聪明了。来人!看来李县尉是不打算合作了。砍了!衣服扒了扔下去喂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抽出刀来,丝毫也不含糊,直接就朝李县尉的脖子上砍下去。三人都以为是吓唬呢,结果不是!那是真砍!一刀下去,血喷三尺!

        黑崖招手,就有人过来将李县尉直接给拉出去,真就剥了衣服绑着石头给扔到水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县丞当时就吓尿了:“……你们……你们……那可是朝廷命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黑崖哼笑:“我们如何?给了两条路,这条路,是他自己选的。别以为是什么狗屁朝廷命官,老子就不敢杀人。绑了这么多朝廷命官,就是把你们好好的放了,老子就没事了?到头来还不是死路一条。一样是死,老子为什么不能挣一把。说明白了吧,老子要钱!想要命可以,拿钱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袖子一甩,直接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县令就看向张少武:“贤侄啊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就笑:“帖子是偷来的。我可没福气做你的贤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县令认真的看了对方两眼,心反而放下了。匪反而是比官好对付。匪只要钱,可官却会要他的命。

        沉吟一瞬,他就道:“要钱,这事……好说……好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万两银子?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万两银子?

        这位连眼睛干脆都闭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五万两银子?

        这位睁开眼睛,却朝外喊:“张县令觉得他自己个的命不值钱,拉下去直接砍了吧。把证据交给官府,抄家灭族的,他活该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别别!”张县令赶紧朝后退:“二十七万九千四百两……京城的铺面三间,房舍一院,金陵的铺面两间房舍三院,县城的印书作坊两座,别院一座。古玩字画十箱……水田一千三百亩……旱田七百九十亩……另有荒山……真就这么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这才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不过如此一来,你的家眷子女该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百寿整个人就颓废了下来:“回老家……靠着族人族田或可过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将笔墨纸砚一推:“京城的院子可给你留着,铺子也可以给你留一间。旱田荒山还都是你的。其余的我们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”这么好心?

        赵少武在纸上点了点:“没有平白得来的好处,对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百寿就明白,这是要他咬他的上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环扣一环,谁也逃不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就道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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