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29.悠悠岁月(146)五合一_敛财人生[综]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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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9.悠悠岁月(146)五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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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爷就问,“然后等回过头来,人家把钱一卷,直接出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张旗鼓从最底下查,当然也行。但这其中会遇到多少阻挠,耽搁多少时间就不说了。中途人家找个替罪羊怎么办?签个转卖合同,人家一拍屁股走了。你能把人家怎么着?

        你一方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查,就那么容易?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牵扯到的人那么多,不管有些人事前知情不知情,但事情出了,就有责任。先拖住你,再逃脱责任,到时候你得到的结果不是陷到泥潭里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些老领导不一样啊,在一个地方干了半辈子,上上下下人头熟悉。下属遍布,耳目聪明。想在他们手里玩里格楞,那是做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容易又出山与人斗了,估计一个个的都挺其乐无穷的。真要拿下一重量级别的,还别说,这退休的生活就算是真有意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开弓没有回头箭!只有一条道的走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都退休了,还怕个啥吗?

        这事后续的处理,估计短期内都处理不完,可着一两年的耗着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四爷这就算是扔过手了,回过头来还有空闲跟林雨桐去清平那边的新房转悠转悠。结果从装修风格到房间里的家居装饰,都被批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强纳闷的看清平,目带询问:有那么差吗?

        清平自从觉得自家四叔的字跟那位皇宫里的四爷的字有些像之后,就对自家四叔的审美,不存在任何怀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上课的时候老师放出的康雍乾三朝的那些文物摆件,雍正爷简直是一枝独秀,就是跟那什么西方同时期那些贵族的审美比起来,那不知道要高处多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四叔把房子批评的一无是处,清平十分亏心的指了指徐强:“我忙着毕业论文,都是他操持的……”绝不承认这里面大部门是自己指手画脚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操持的很辛苦的徐强:“………………那您说该怎么装?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四爷就真给自家侄女出设计图去了,连小阳台上的小圆桌上应该摆上什么造型的器皿,器皿里该插什么样的花都有标注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强拿着设计图牙都疼了:“这要装修出来可就到九十月份吧。要这么着,婚期得到年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年底就年底。”四爷说的十分干脆,“放在年底就行。着急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是我娶媳妇啊叔!我当然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吧!

        着急也得照着这个改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着急你就盯着呗,清平真准备毕业论文了,毕业就在眼前嘛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抽空跟同学拍合影,一块留念。觉得这日子真过的挺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穿上学士服,在校园里拍照的时候,意外的碰到了刘燕儿。她也一身学士服,跟她宿舍的几个舍友拍照,拉克申拿着相机,趴在地上喊着:“都看这里,笑一个……我喊一二三……你们就喊茄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平看了一眼,就跟自家宿舍这几个一起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耿直妹嘟囔:“还真是阴魂不散,哪哪都有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走出几十米,刘燕儿就追来了,“清平等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耿直妹拉着清平就跑,“你装作没听见,别回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就听见拉克申说刘燕儿:“走远了,听不见,算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燕儿说啥清平这次是真没听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前脚碰见了刘燕儿,结果后脚就碰到了高洁,她特别热情,从包里掏出请柬,“我要结婚了……希望你们能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仅有她的,还有徐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平知道高洁的结婚对象是严格的堂哥,这里面有严格和清宁的面子在,她接过来,“恭喜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笑了笑,犹豫了一下才道:“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平明知故问:“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苦笑一下:“……韩……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清平点头:“挺好的。怎么?让我给他捎请柬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……”高洁摇摇头,眼泪却下来了,然后迅的擦了,“他挺好……那就好……没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跑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平心里怪不是滋味的。既然已经决定了,这个时候又为什么哭了呢?

        七月份毕业,高洁七月份结婚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平问徐强去不去,徐强立马道:“去!为什么不去?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两人拿的不是高洁给的请柬,而是严家送来的请柬。

        金家那边的规矩,姻亲这是要通知到的。严格家里半喜事,没道理不给清平和徐强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严厉家两口子想了一遍,还是给了金家请柬。不光是给了清平和徐强,老三和姚思云也给了。不管是从清宁这头还是姚思云那头,都该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既然给了这两房了,到了清丰这里给不给。

        史可打电话问林雨桐,林雨桐就帮着拦了,不在一个圈子里,去了做什么?对清丰两口子来说,不自在都是小事,关键是礼金这些又是一笔开销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林雨桐就做主,说不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结婚的新房就是严格爷爷那边的老房子,三居室的房子,严格大伯两口住主卧,次卧留给小两口,然后书房被改建成小房间,美其名曰是给老爷子留着的。其实哪里是给老爷子留着的,就是为以后的孩子准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算是简单的收拾过了,粉刷了一遍,换了窗帘床单被罩这些,其他的都是旧的。电脑桌还是严格用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那个给孩子预留出来的房间,倒是装修的还可以。是用了心思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老爷子回来看了一遍,他生活了半辈子的痕迹已经一点也不剩了,问儿子媳妇,你妈的那些旧物呢?你们不要,总得给我留个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两人面面相觑,“那什么……收拾屋子……放在外面不知道被谁给捡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哪里是捡去了?

        分明就是不上心,不想要给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老爷子回去就病了,高血压犯了,直接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史可和严厉也不去婚礼了,直接再医院守着老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口子不去,四爷和桐桐就没有去的必要了。打清宁和清远去就行了。老三和姚思云一看这样,干脆叫清辉带着清涓去了,他们俩也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属于礼到人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严家这两口子面上就有些不好看。严厉毕竟是正厅呢,他来了,这婚礼的规格就不一样了。好些个以前的同事下属都会来一趟,多少给点面子。还有史可的娘家,这都是实在亲戚。可现在呢,长辈都没来,史家就来了一个严格的表哥,史云峰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些来参加婚礼的女方客人就说了:“不是说嫁给大官的子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像啊!

        婚礼的地点,是一家名不见经传,大路边随便都能找到一家的酒店。布置会场的花,一看就知道,全是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塑料的水仙,塑料的玫瑰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妈的脸都僵住了,站在门口迎客,实在是笑的牵强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说好的五星酒店,就真找了一家吾兴酒店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好的得有婚庆公司操办,得有乐队,结果找了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大妈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好的一桌酒席八百八十八,可看现在……最高的标准才是四百六十八一桌。还包酒水!

        而高洁呢,好不容易化好妆了,等把婚纱拿出来要换的时候,才现,这婚纱下面有那种没清洗干净的污渍。本来该是纯白的婚纱,微微泛着灰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当初试穿拍婚纱照的那一件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好的,要给自己买那一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边上就有当伴娘的同学说:“是不是拿错了,你不是说是高定婚纱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看着怎么都像是租来的,别人穿过很多次的,一天三两百块钱的那种婚纱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的一张脸涨的通红,“我去问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那看出端倪的就拉了一把提出质疑的同学,连忙解围道:“忙中出错的事多了,不就是拿错婚纱了吗?这有啥啊!我婚纱我觉得挺好的,灯光打到上面,效果是一样的。现在时间紧,就这么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婚纱穿上就有点尴尬,不知道是哪个胖新娘租过这件婚纱,腰线一崩就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伴娘都是班里的同学,有的还是室友。关系都很亲密。真心嘲笑人家的姑娘真没有。哪那么多坏心眼的人呢?这会子都急了,得赶紧找点别针或是别的啥东西,先把这一块给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委屈的眼泪直流,边上的同学就说:“可别哭。好容易化好的妆,一哭妆都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叫高洁更委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跟想象中的全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谁去把高洁妈找来了,一看闺女这样,高洁妈这心里的怒火就直往上窜,“我找严冬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爸赶来,好说歹说把人摁住了:“行了,还嫌不够丢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严格跟清宁过来,问新娘子准备的怎么样了。结果就看到这吗一幕。新娘子得捏着婚纱,才不至于露肉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宁推了严格出去,然后问那些姑娘:“谁带小刀了,指甲刀也行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姑娘就忙递过去,“钥匙扣上的小剪刀,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行了。”清宁接过去,打开高洁捏着婚纱的手,“你吸着点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抬手就在裂开的缝隙上开了几个小口子,然后借了伴娘头上的那种大红的丝带,把丝带穿进去,跟绑鞋带似的,绑出一个个蝴蝶结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几个姑娘一瞧,这个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干脆把另一边也拆开了,叫清宁又绑了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也不哭了,擦着眼泪冲清宁道谢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宁心里叹气,就道:“高定的!不是谁都有福气穿上科学家的手制作的婚纱的。你大概是是独一无二的头一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就又哭,扑上去抱清宁:“……谢谢……对不起……以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想为以前年纪小的时候的不懂事跟清宁道歉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宁不习惯这样,嫌弃的道:“鼻涕擦我衣服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惹的高洁破涕为笑才转身出来。严格就眼睛亮闪闪的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清宁瞪他:“看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嘴硬心软的姑娘,傲娇起来才最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心里有多不痛快,这婚礼该举行还是得举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司仪请的是严大伯厂子里的工会主席,退休在家挺清闲的,被请来了还挺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上来就讲话,什么严冬同志和高洁同志,是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走到一起的,以后要共同学习共同进步云云。

        下面哄笑声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严家这两口子也比较愕然,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位工会主席主持的,当时觉得说的特别好,特别会说话,婚礼特别的体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如今这人……这么跟不上时代呢?

        还是高洁的同学,一个在学生会宣传部做过宣传部部长的同学,主持过自家学院的晚会,赶紧上台去救场。

        婚礼这才走上了正轨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新娘新郎进场的时候,连个婚礼进行曲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借个钢琴吧,酒店说——木有!

        别的乐器也行啊!人家说——啥都木有!

        好吧!木有就木有吧!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同学是万能的,都是学音乐的,这边拍子一起,那边同学就帮着用嘴和音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,挎着爸爸的胳膊走进这大厅的。劣质的红毯的那一头站着西装革履手里捧着鲜花的新郎,她的心再次不确定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爸就说:“婚礼都是次要的,日子还得自己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会幸福的。”高洁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都传到当爸的耳朵里了,她说:“我的丈夫是不是会跟您一样,为了所谓的爱情背叛我?我觉得我会!我感觉我不会幸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心里正不舍的父亲,突然听到自家的闺女说了这话,脚下就一踉跄,险些站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就跟淬了du的刀子似的,直扎人心窝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爸嘴唇颤抖着:“你非得这么扎你爸的心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就是看不见幸福。”她这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,高洁爸真有一种什么也不管了,拉着闺女就走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说,看不见幸福,咱就不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红毯已经到了尽头,新郎就站在那里,伸着手,等着做父亲的把闺女的手交到他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爸没动,高洁却从她爸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:“哪怕不幸,也不想再那个家里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转过身,留给她爸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司仪的同学面色尴尬了一瞬,调解气氛说:“我们的新娘已经迫不及待了。我们给爸爸一点掌声,想来这时候爸爸的心里只有一句话,叫做女大不中留!”

        客人们出善意的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笑声里,高洁爸浑浑噩噩的从上面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严冬笑着将手里的花捧递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看着手里的花捧,差点扔到严冬脸上,压低了声音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什么什么意思?

        严冬小心的看了一眼台下:“别闹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压住脾气,“谁闹了?你叫我拿这个结婚?”

        手里的捧花是塑料花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当是什么事呢?就这个!

        严冬叹气:“这些都是小事,何必计较那么多?真的如何?假的又如何?咱们的感情是真的,就行了!这是婚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几乎是咬牙切齿:“你看看下面,我们班的同学都来了。你叫我捧着这个?这以后还有什么脸出门见人……之前丢人丢的还不够,你还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就没脸见人了?”严冬已经听到下面的窃窃私语了,就赶紧道:“你看,这做的多好,多逼真,是不是?你捧着,没人会看出是假的的。你越是耽搁,大家猜测的就越多,越是盯着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当别人都是瞎子。”高洁手抬起来要摘了头纱,“这婚不结了,这么结婚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严冬一把摁住了高洁的手,装作整理婚纱的样子,“结婚证都领了,婚礼不举行,你也还是我的合法妻子,也是结了婚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下面的人只看两人的脸色,就知道大概是吵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洁妈紧张的问孩子爸:“这孩子想怎么着啊?结婚的时候闹什么!太不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洁爸却恍若未闻,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:有些错能犯,有些错不能犯。不能犯的错犯了,后悔都来不及了,这不是一句改了,就完了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边严家两口子的脸都黑了,严家大伯母说:“以前看着挺懂事的,现在看着……哼!”

        严小姑跟清宁低声说话,听到这话就说:“也不怪人家姑娘,你们看你们办的这叫啥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跟清宁数落老大家两口子办事不地道,“当初说好的婚房,没有!就是你爷爷那一套。人家说房子要装修,家具家电得重新买新的,结果呢,不知道从哪搜集来的买家电的□□,然后拿去叫人家那边看了,人家信了。结果昨儿去新房铺床的时候才现,连床上的床垫子都是旧的。人家说要五星级的酒店,咱找四星级的也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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