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三章 兄弟之争_家兄朱由校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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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一十三章 兄弟之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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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按照我说,这次上直十六卫全出,调上直拱卫营换防。”

  “没错,凭我们上直就足够犁庭扫穴了!”

  “放屁!活都给你们上直干了,那我们东军都督府干嘛?给你们上直擦腚啊!”

  “贺疯子!你们东军都督府不是刚从瀛洲打完回来嘛?我们上直可是四年没活动筋骨了。”

  “打倭寇那也算打仗?再说了,我们就去了二十个营,还有二十个营的兄弟还什么都没干呢!”

  “好了好了,都别吵了……”

  孟夏宫中,在吵闹声里,朱由检有些头疼的看着这场闹剧,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朱由校十分乐呵。

  “哥哥,差不多点到为止了……”

  望着朱由校乐呵的模样,朱由检偏过头去提醒了一下。

 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,请安完之后,他就直接下达军令便是,结果朱由校说让诸将讨论讨论,然后就成了这副模样。

  大圆桌四周,贺世贤、孙守法、曹猛三人吵得不亦乐乎,一众参将面面相觑。

  孙应元碍于都督的身份没有下场,官抚民则是因为后调的身份闭口不谈,而朱由检头疼,朱由校乐呵。

  当然、在这局面里,还有一个尤为尴尬的人。

  “行了,弟弟你说吧。”朱由校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,便摆了摆手示意让朱由检开口。

  朱由检见状松了一口气,然后才看向诸将开口道: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行了!”

  他一开口,正在争吵的贺世贤三人立马闭上了嘴,而十余名参将也松了一口气,纷纷安静的聆听了起来。

  朱由检见所有人都安静了,这才说道:

  “上直四骑卫今年调往泰宁府,明年开春之后其余十二卫依次调往,我亲自统辖。”

  “关内的上直拱卫营,各省抽调一营前往多伦、开平、阿伦三城驻防,防备虎蹲兔。”

  “东军都督府这边,十五营赶紧补员恢复战力,同时调三营前往镜城归尤世功统辖。”

  “辽东四十五营,眼下有七营在瀛洲,只有三十八营在辽东。”

  “那就留守八营兵马,剩下的三十营兵马里,尤世功的镜城六营跨过鸭绿江,走莫温河卫压缩建虏活动空间。”

  “孙应元你带十营兵马走建州攻打辉发城,熊廷弼和贺世贤带十四营兵马从亦东河城进攻亦迷河城,攻打乌拉城(兴京)。”

  “我等领命……”诸将闻言,纷纷作揖接下军令。

  倒是这时,朱由校好奇询问道:“弟弟要一战剿灭建虏,这点吾知晓,但北上是否要打?”

  “万岁、殿下!末将建议打!”贺世贤连忙开口。

  “万岁、殿下,这次我们要打到古里河卫(外兴安岭以北)!”孙守法也不甘示弱。

  “万岁,这次殿下阔别六年再度亲征,要末将说,我们不仅得收拾建虏,还得把虎蹲兔和北虏都收拾了!”曹猛说的更夸张了。

  “打到斡难河畔!”孙守法跟着叫嚣。

  “斡难河畔算什么?殿下亲征,这次我们要打到狼居胥山!”贺世贤继续跟上。

  “打到忽兰忽失温,扫荡犁庭!”曹猛叫的更厉害了。

  这三人起着哄,官抚民在旁边听得直咽口水,孙应元不停点头,而朱由校依旧乐呵呵的看着这场面。

  倒是在这种局面,坐在朱由检一旁的那尴尬之人不停咽着口水,额头冒汗。

  三人的怂恿,让朱由检也有些心动。

  若是能一口气把漠北和东北肃清,那倒是省了不少事情。

  “毕自严,你怎么看?”

  朱由检将目光放到了旁边被他从京城叫来的户部尚书毕自严身上,而毕自严则是欲言又止。

  过了片刻,毕自严才露出一脸无奈,作揖道:

  “殿下……”

  “没钱啊……”

  说出了心里的想法,毕自严这才交代道:

  “年初平武地龙翻身,受灾百姓三万……”

  “三月广西龙挂,四月凤阳大雨水,合计受灾百姓四十余万……”

  “山东、河西、云南、贵州、湖广的常平仓粮皆已调往赈灾,如今国朝仅有米麦六百万石。”毕自严苦着脸道:

  “适才,殿下又恢复了辽东屯垦的放粮政策,而辽东仅有常平仓米麦三百万石,浙江、福建、江西三百万。”

  “这江南的三百万石粮食调往北方,损耗半成且不说,便是调了过去,也仅仅能回收三十万亩田地罢了。”

  “若是有数十万百姓前往关外,即便没有发生挤兑的事情,辽东也许放粮数百万石。”

  “这六百万石米麦,也就勉强足够维持关外屯垦的旧政罢了,户部又何曾有多余的钱粮来支持大战呢……”

  毕自严在陈述实情,而朱由校皱眉,不管朱由检,便率先质问道:

  “盛夏已过,关内的赋税没有增长?再说旧港和交趾、瀛洲的赋税呢?”

  “这……关内的赋税已经涨无可涨了。”毕自严先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,紧接着又解释道:

  “山西、陕西、以及各省受灾的府县,这些地方加起来一共蠲免了九千六百余万亩田地的赋税。”

  “关内本就只有七亿七千余万亩耕地,免除这九千六百万亩耕地的田赋后,关内两京十五省便只有三千七百万石米麦田赋了。”

  “辽东以及直辖四府,海外三省的耕地在一亿亩左右,上交田赋二千三百万石,合计六千五百万石,确实增无可增了。”

  毕自严诉完苦,本想再说什么,但朱由校却皱眉道:

  “国朝耕地三十赋一,但军屯田和海外皆收取三成田赋。”

  “按照这么算,除去山陕和各地的军屯田,军屯田及海外应该有一亿四千余万亩田地的田赋要征收,即便每亩一石亩产,也能收上四千万田赋。”

  “你刚才口中的田亩数,去了这一亿四千万,剩下的田亩按照三十赋一来算,最少能收两千一百万石。”

  “国朝之中南北不同,关内的北方即便再差也能亩产一石,而南方更是两石。”

  说到这里,朱由校渐渐露出了不满道:

  “国朝的田赋如此,你还坚持六千五百万这个数额吗?”

  朱由校看着自家弟弟算过许多账,耳濡目染之下,自然会用数据反推来查账。

  他这一查,毕自严额头便渗出不少汗水,而孙应元这群五军都督府的匹夫,看向他的眼神也渐渐难以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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