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四章 天灾人祸_家兄朱由校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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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九十四章 天灾人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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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两京十三省除了广东、福建、云南、四川四省外,尽数遭遇旱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此情况下,是否需要开放常平仓来平抑粮价?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平仓里还存着一亿三千多万石陈粮,这是洪承畴到了京城,入了内阁后才知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在意百姓的生死,但他也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,那中原定然会生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洪承畴以为,他的此番话,应该会让朱由检做出些调整才对,然而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百姓迁移的情况已经说明了一切,两个月迁移一百八十万人,江南三省便迁移九十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岁正是解决江南人口稠密的最好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由检下了狠心,他早就知道今年和明年将是大明最难的两年,而这也是他解决江南的最后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启二十年,二十一年,这对应的是崇祯十三年和崇祯十四年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由检很熟悉这两年的原因在于这两年是李自成崛起的关键时刻,也是明军松锦之战的关键时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三件事情看上去毫无联系,但实际上却是牵连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松锦之战,虽然是崇祯催战所致战败,但是更大的原因在于内部。

        后世大多数人误以为,洪承畴到了之后,崇祯就催他赶紧打,其实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松锦战役是从崇祯十二年二月开打,一直打到崇祯十五年四月洪承畴被俘,一共打了三年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崇祯是在崇祯十四年七月催洪承畴开战,距离洪承畴督师辽东已经有两年零四个月,也就是说,洪承畴率十几万大军在宁远驻足了两年半。

        崇祯在这一战拿出了自己最大的信任,也足够坚持,上一个他给了两年时间的人还是袁崇焕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此,在给了洪承畴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准备,却发现洪承畴还没准备好的时候,崇祯急很正常,而他急的原因就在关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崇祯十三年、十四年两年全国近八成地方遭遇旱情,大量百姓从贼不说,大明财政也开始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倚重的田赋已经收不上来,负责围剿流寇的西北四镇出现逃兵,所有的逃兵都投靠到了李自成的麾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流寇的李自成等人因祸得福,利用投靠而来的西北边军组建成为老营,又依托“三堵墙”的战术先后击败明朝关内野战军。

        到崇祯十四年一月,李自成更是攻克洛阳,执杀福王朱常洵,围攻开封。

        崇祯十四年的旱情未减,以至于明军在中原收不上粮食,大军人饿马乏,而李自成靠着绞杀地主获得粮食,并与罗汝才合兵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佣兵百万,执杀明总督傅宗龙于项城,斩杀明军六万,连克商水、南阳等四十余州县。

        税收收不上来,田赋收不上来,中原野战军被全歼近三分之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为什么崇祯催促洪承畴出兵的原因,因为再不出兵搞定松锦之战,那李自成就称帝了,想要围剿他只能在这一两年内进行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崇祯需要洪承畴打赢松锦之战,然后带兵回关内围剿李自成。

        崇祯十三年和崇祯十四年这旱情最严重的两年,是明朝最收不上来赋税的两年,是百姓最痛苦的两年,也是李自成崛起,洪承畴惨败的两年。

        】

        这场天灾直接导致了明朝在长城内外两线作战失败,如果是一线,那大明还能再挺几年,但关键是两路都失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明军唯一一次两路战败,而两路战败的结果就注定了明朝国运进入倒计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由检要用这两年做文章,也是他一开始就定下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,执行人从他变成了朱慈燃,而朱慈燃的政策本来不算太狠,但配合这两年的天灾,那就有些毒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两京九省都遭遇旱情的情况下禁止出售平抑粮,把粮价炒高到一两银子一石以上的价格,让百姓在中原吃不起粮食,只能迁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举动,无异于是在吃人血馒头,但这个馒头,朱由检不得不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吃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江南三省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省的问题不解决,那它们还是会像历史上一样,下吸四川湖广,上吸北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南一旦有事,北方就得陪葬的局面便无法改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岁旱情如此,且不提朝廷铁路已经算是以工代赈,单单秋收后的田赋粮便是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由检沉思之后对洪承畴说道:“今岁遭遇旱情的各府县,蠲免赋税一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下官领命……”听到朱由检这么说,洪承畴便知道,今年的大明的赋税可能要腰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即便如此,他却也没有什么办法,谁让旱情如此,无法阻拦呢?

        至于百姓,却是只能苦一苦他们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呜呜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洪承畴应下的时候,火车的汽笛声在河南田间的不远处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夏季本该炎热,所有人都知道,可他们没想到,天启二十年的天气超过了他们的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经过春季的几场春雨过后,河南便再没下过大雨。

        空中的太阳像个泼了油的火球般,火辣辣的悬在天空中,向外散发着灼灼火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连仅剩的一丝遮蔽的云彩,也在太阳的蒸腾中,飞灰烟灭。

        中了暑的知了躲在已经干枯的大树肘腋下,热得也有气无力的喊叫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地被太阳烤成赤铜色,纷纷裂开,便是那一丛丛小麦、水稻也不由干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火辣辣的热浪吹来,干枯的小麦水稻纷纷折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二!一二!一二!”

        田地边,上百名老农不停踩踏着控制水车速度的机关,试图将河水抽到田里灌既庄稼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们的背后,那条曾经时不时就漫过田埂的河流,此刻只剩下了河床那不足一尺宽的河水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只剩这点水流,老农们也不舍放过,将它拦了起来,灌既庄稼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大家伙都知道,眼下还仅仅是初夏,一旦进入三伏天,那这条河流也将会断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们不愿放弃希望,在田头展转挣扎,和焦急的人们一起等待大雨的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可惜,没有奇迹,四月的河南依旧没有下一滴雨水,令人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无奈的等待中,庄稼和人们逐渐对那曾经讨厌的乌云和无情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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