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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9、第 11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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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件事,我也不知道你的境况跟我一样。你明明跟我是一样的人,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你说我隐瞒彭家造反的事,你不是也只字不提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兴趣浓厚地注视李淮固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在两月前她与阿爷交底后,阿爷就设法令人给成王殿下送信,碍于淮南道节度使的身份,没法言明是彭家要造反,但阿爷至少早就提醒了成王殿下,并且一直在暗中搜集彭家造反的证据。这就够了。等到成王殿下回长安,圣人一问便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刻意遮着藏着,无非是为了替自家谋求政治资本。她可没兴趣这样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叫她想不通的是,李淮固明明跟她一样是重生之人,为何只有她一个人招惹邪祟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夜她来,就是为了弄明白这其中的缘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挑了个最温和的开头,好奇问李淮固:“你既然诚心假冒阿孤,为何不早些来长安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早已豁出去了,滕玉意虽然没承认,却也不否认自己重生,只要扯着前生的事多说几句,滕家说不定也跑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干脆敞开了说:“我没能赶上救他,不然你以为能轮得到你么,再说了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嘴边露出讽意:“别以为蔺承佑瞧得上你。你该不会忘了,前世你巴巴地去参选皇室子弟选亲,被蔺承佑驳以‘不娶’,既然料定你们成不了,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蔺承佑屏退了门外的护卫,自己却并未离去,这会儿正抱着胳膊在外头侧耳聆听,冷不听到这话,耳边不啻于炸开一个雷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他对滕玉意,说过这样的话?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万万没想到,你也重生了。非但如此,那晚你救下杜庭兰之后,又赶到紫云楼去,一来二去的,居然借着捉妖与蔺承佑熟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眼里涌动着悔恨和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了第一次的碰面,我不知做了多少准备,来长安之前,我特地花重金请杭州当地的一个道士帮我捉了一只厉鬼,去往乐道山庄的途中,我把厉鬼放出来,厉鬼不追别人只追我,蔺承佑倒是来救我了,却连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本以为借着这个机会与蔺承佑单独相处,两人相处久了她名声也就损了,乐道山庄那么多宾客,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只能娶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哪知他根本不让她近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并不气馁,她既能借着前世的记忆让阿爷步步高升,自然也能有法子让蔺承佑对她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皇后的宴席上,她根据前世的记忆献出了“香象”这两个字,碰巧当时蔺承佑也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本该是出尽风头的时刻,没想到杜庭兰凭着对佛经的熟悉,竟也想出了同样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就罢了,事后皇后赏赐,那匹小红马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抬眸瞪向滕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匹蔺承佑亲自调-教的小红马原本赐给了她,不知为何只往滕玉意身边跑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蔺承佑当时那似笑非笑的神色,她就意识到这件事不寻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到玉真女冠观那回,蔺承佑一听说滕玉意被耐重掳走刹那间变了脸色,她在旁瞧着这一切,更加确定心里的猜疑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到底是为什么?!她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蔺承佑身中绝情蛊,今生蛊印犹在,为何会爱上滕玉意?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测,当日她不得不跟到大隐寺去,而为着让缘觉方丈同意自己进寺,她只能用早前从道士处买来的沾染过妖邪污血的簪子,划破自己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如愿住进了大隐寺。没多久耐重闯入寺中,蔺承佑对滕玉意的关怀一再流露,她看在眼中,知道再也没法欺骗自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晚,她沮丧得有如生了重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你。”滕玉意假装好心叹了口气,“都知道这么多事了,做点什么不好。为何还要执着假扮阿孤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必假惺惺的。”李淮固咬牙切齿道,“他中了蛊毒,前世我一直到死之前都没听说蔺承佑对某个女子动过心,除了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接近他,我还有什么别的法子?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一阵你已经知道蛊毒是假的了,为何还要出此下策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怔住了,即便知道蛊毒是假的,她也只能用这个法子接近蔺承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没付出过种种努力,但蔺承佑依旧没正眼瞧过她,得知他在御前求娶滕玉意,她整晚都未睡,再拖下去他说不定就迎娶滕玉意了,所以她不得不孤注一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前世你是哪一年死的?”滕玉意问,她也想知道蔺承佑被毒箭射伤后到底有没有活下来,李淮固既然死在她后头,说不定知道谋害蔺承佑的人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没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我死之后没多久,蔺承佑就知道我是阿孤了,不然你为何知道蔺承佑是靠布偶辨认恩人的?奇怪,那一阵你不是被逐出长安了,怎能知道这些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嘴角流露出一抹看不见的笑意,滕玉意终于承认了,只是口吻还不是很确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不在长安了,但爷娘听说你的死讯,也是长吁短叹。滕将军自己被彭震一党用邪术害死不说,连女儿也没能逃过一劫。他们顾念着与滕将军的旧情,连夜赶回长安吊唁。当时阿芝郡主也来了,我阿娘在后院时,无意间听到阿芝郡主同昌宜公主说话,她说头几日阿兄就猜到滕娘子是当年的阿孤了,毕竟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有那样奇怪的布偶。就不知道滕娘子是不是那年生过一场重病的缘故,好像早把这件事忘了。他哥哥那晚没能救下阿孤,心里挺后悔的,这几日整天在大理寺办案,估计想尽快查出究竟是谁害的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胸口一热,那晚来救她的果然是蔺承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种汹涌的泪意又涌上来了,她握紧拳头,努力屏住自己,因为不想在李淮固面前失态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喉头的涩意缓解,她佯装平静问:“所以凶手是武绮吗?前生她做上了太子妃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淡淡道:“我不知道。但说到武绮,在你死后没过多久,我听说武中丞的二千金突然生急病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一滞,莫非蔺承佑查到了武绮头上,幕后主家抢先一步灭了口?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的案子何时告破的?玉真女冠观的师太又是何时落的网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冷笑:“很想知道?你承认自己是重生之人,我就把这些事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自然知道李淮固在玩什么把戏,心里一嗤,故意踟蹰了下,无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眯了眯眼,点头是什么意思?外头的禁卫又听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成,你得亲口承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,我承认。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却不往下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冷笑:“别以为你逃得过一劫,那些害你的手段还没叫你心惊胆战么?你能预知后事的消息早就传遍长安了,彭家怕你坏事,恨不得立刻把你除去。就算这回圣人不治你死罪,他们怕你提前预知他们的攻打路线,迟早也会在流徙途中派人追杀你。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彭家,若有人暗中支持彭家造反,也不会设法阻挠你说出这一切。你前脚走出长安,后脚就会被人剁成肉泥。我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,至少还能死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脸色直发灰,来回思量半晌,不甘心地说:“你的案子似乎牵扯到很多人,反正直到我死之前都没听说告破,但是你死后不久,蔺承佑就查到了卢兆安是害你表姐的凶手,听说卢兆安那晚在竹林里与另一个人见面,你阿姐也不知怎么回事,鬼迷心窍带着婢女去找卢兆安,因为撞见了不该撞见的,被那人的手下勒死在林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是如此。滕玉意一瞬间差点咬断牙根,还好今生她及时救下了阿姐,还好卢兆安这贱人在狱中备受折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就是三年后,蔺承佑在鄜坊府被人暗算,我听说他身中毒箭性命垂危,就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咬了咬唇。

        滕玉意微讶打量她。难不成李淮固前世为了蔺承佑跑到鄜坊府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淮固心里又酸又恨,前世她的确这样想过,一个人在重病时意志力是最脆弱的,鄜坊府又缺衣少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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